第四章 郑文佩的死(第1页)
阮郎被锦笛带走了?
“你怎么知道这事?”我们先是一愣,继而问道。
“是我跟她说阮郎在省城,让她去张宁的屋子找他。她找到的时候阮郎已经醒了,就跟她走了,我在她的住处外看见了。”
“等等!等等!”他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,我一时没捋明白,缓了一缓才瞠目道,“你认识锦笛,而锦笛也认识阮郎?”
“是的,我认识锦笛,还是通过吴悠认识的。至于锦笛怎么认识的阮郎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锦笛认不认识阮郎,就让她去接他?”我疑惑地道。
“是我让他去通知锦笛,也是我让锦笛去接阮郎的。”卜向空冷不丁开口道。这话一说出来,顿时就承认了昨晚的事都是他安排的,否则他明知阮郎已经被锦笛接走,为何还要跟我们去张宁的屋子处找人。
所以,巷子口的那个人也是卜向空安排的,目的就是将我们引到“古槐监狱”,让我们听到“老鼠须”的那番话,暴露锦笛就是古槐监狱的那只“鬼”。可这样一来我顿时又不明白了,既然他让我们知道锦笛就是那只“鬼”,分明就是在告诫我们,锦笛并非我们看上去的那么单纯。
既然如此,为何他又让锦笛带走了阮郎?
如果吴悠之死与锦笛关系密切,而郑重夫妇是吴悠的亲人,那么他们会参与到岫红的事中来,是不是说明岫红与锦笛也有关联?如果锦笛与岫红有关联,那是否与岫红有关的事也都与锦笛有关?
只有对六艺会内部的事了如指掌的人,才能策划出魏家惨案等事,而岫红并非六艺会成员,所以她背后一定有一个六艺会的人。原先我们以为这个人是胡小天,但现在看来,莫非这人是锦笛才对?
我心中问题实在太多,这时反而张口结舌,猛然间倒是一个也问不出来。季明媚见状替我问道:“锦笛是怎么认识的阮郎?”
这问题是从头问起,我闻言也去看卜向空。卜向空微微一笑,可恶状与卜鹰如出一辙,“古音失踪了之后,锦笛四处找他,她既然去找过秋叶红的母亲,自然也去找过阮郎的母亲,而且不止一次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不止一次去找过阮郎的母亲?”这回是我自己问的。
“她自己说的啊。”卜向空安然答道,“因为当时魏家的那枚牌子在阮郎母亲的手上,所以她曾去找过她几次,确认那枚牌子是否安然。”
“那你让她将阮郎接走做什么?”
“这又没他事了,他留着不过是多一张吃饭的嘴。省城居,大不易,有人将他带走不是挺好吗?”
“那你不早说,还装模作样带我们去见‘古槐监狱’的那个人?”
“你不觉得只有这样,才显得事情有那么一点跌宕起伏吗?哦,我呱唧一声直接把你们带过去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相敬如宾,把事情说了个底朝天,有意思吗?没意思啊!”
我和季明媚听了他的话,心情也很跌宕起伏,总算念着他是长辈,这才忍住了激动的心情。“那当时引我们去第二进宅子的人是谁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我和季明媚都是深深地吸了口气,一再劝慰自己要冷静。卜向空还很好奇地问我们:“你们为什么一直在深呼吸?”
“没什么,我想看看能否把这里的空气都吸光。”我答道。
“干嘛?”卜向空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这样不用我动手,就能憋死你了。”
“那你要努力啊,”卜向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脸慈祥,“别呛着了。”
我总算知道卜鹰那副德性是学的谁了,对比之下,忽然觉得卜鹰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。
“咳,”我清了清嗓子,把话题拉了回来,“锦笛与吴悠之死有关。那锦笛与岫红之间呢,有关系吗?”
卜向空没有回答我,却看向了郑重。郑重朝他微微颔首,随即答道:“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是否有关系,但是——岫红、锦笛都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,虽然并不同班也不同系,但是不排除有认识的可能。”
岫红与锦笛居然是校友!
“非但如此,吴悠的未婚妻郑文佩与她们也在同一所高等学校。”
吴悠的未婚妻?她不是因为吴悠登报与她解除婚约,从而羞愤自尽了吗,为何郑重会忽然提起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