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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初生之企如春芽一气三清求长生(第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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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孜勒与阿依慕共寝,梦入幻境,复见巨人李一杲、赵不琼及参天巨树。夫妇俩凭前日之历,心无惶恐,趋前拜见。李一杲含笑而问:“汝家安顿若何?”

帕孜勒恭敬作揖,答曰:“蒙仙人垂询,家中已井然有序。敢问仙人,今可传吾等浇灌仙种之法否?”

李一杲指树示人,复指帕孜勒夫妇,道:“汝等当共忆美好往事,憧憬未来之愿。然后,右手抚心,左手触树,即可浇灌。心念愈久,浇灌愈多。”

夫妇俩闻言商议,依言而行。右手抚心,左手触树,顿见淡淡光芒自心口流向树梢。

忽闻巨响震耳,夫妇惊醒。屋外惨叫连连,帕孜勒示意阿依慕噤声,下床轻抄猎刀,隐身门后。阿依慕会意,穿衣起床,怀藏神石,手持铁锤,亦躲于门侧。

须臾间,怒骂声起。细听之,原是热合曼之声:“此二贼子狡诈至极!竟于门后设阱害我兄弟。休管其他,破门而入,取帕孜勒性命,再戏阿依慕。”

言毕,轰隆之声骤起,房门应声而破。二人破门闯入。帕孜勒眼疾手快,挥刀直取后来者之脑后,一击而中,其人即倒。前者惊愕反顾,阿依慕乘其不备,以锤猛击其首,顿时脑浆迸裂,血流满地。

此时,屋外复有三人闯入,热合曼赫然其中。彼大喊曰:“斩此二贼!”

挥刀径向帕孜勒砍去。帕孜勒闪身避过,与热合曼缠斗一处。另二人亦持刀相向,一前一后,直逼阿依慕。阿依慕虽无武艺,犹以锤相抗,然终因力不从心,锤落被制。二人狞笑间,已按住阿依慕。阿依慕大呼求救,帕孜勒见状大急。

热合曼趁帕孜勒分心之际,寻得破绽,打掉其手中猎刀,复一脚将其踢翻在地。正当热合曼欲举刀结果帕孜勒性命时,忽觉脑后剧痛袭来。转身一看,惊见阿依慕以锤猛击其后脑。热合曼呻吟一声,缓缓倒下。

帕孜勒乘间挣扎而起,睹阿依慕浑身浴血,惊惶中忙伸援手。急问曰:“可有受伤?何处出血?”

阿依慕虽身被血染,却神色自若,嫣然一笑,答曰:“吾无虞,彼二贼触我身时,忽化血水溅地,此皆彼之血也,我安然无恙。”

帕孜勒恍然大悟,曰:“吾爱乃仙人赐石庇护之故也!甚善!谢仙人庇佑!”

言讫,夫妇双双跪下,叩首致谢。阿依慕笑曰:“吾爱,此刻仙人并不在此。”

帕孜勒正色曰:“感激仙人之心,不分其在与不在。”

阿依慕亦颔首称是。

至此,夫妇俩睡意全无,连夜将歹徒尸体抬出屋外,挖坑掩埋。复更衣洗净,打来净水清洗屋内屋外血迹,直至天明方罢。

阿依慕盘点屋内食物,估计可供半月之需,乃与帕孜勒商议曰:“吾爱,我有仙人赐石,可避歹徒之害。然汝若外出耕种打猎,被歹人擒获以要挟我,如之奈何?”

帕孜勒闻言,深以为然,乃答曰:“吾爱,吾等外出当共行之。”

阿依慕摇头曰:“若共行,歹人毁我屋舍,夺我食物,又将奈何?”

帕孜勒挠头愁思,沉吟片刻,乃曰:“不若于此屋舍两旁种庄稼,养鸡鸭鹅以度日。”

阿依慕曰:“庄稼非半月可成。然我有一计,不知汝愿行否?”

帕孜勒笑曰:“吾爱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但说无妨。”

阿依慕曰:“少顷必有村民来寻,届时汝可告之曰:若欲与我共寝者,皆可。然有二约:一者一夜只接待一人;二者须带三十日口粮以赠我。”

帕孜勒大惊曰:“吾爱,岂能以汝之躯换口粮乎?”

阿依慕笑曰:“非换也,乃诛之。对我有歹念者,死不足惜。”

帕孜勒顿悟,虽稍有迟疑,然思及欲侵己妻者,胸中怒火升腾,遂不再犹豫,狠狠点头曰:“善!吾爱,当依计行事。”

果矣,辰时至八九更次,村民络绎来访。帕孜勒不设宴席,于庭院外置一几一凳,拦众人而告之曰:“汝等可自行商议,夜可来一人寝吾妻,然须纳三十日口粮为酬。”

此言一出,村民纷然争哗。帕孜勒复言:“勿于吾庭外争闹,恐惊吾妻。欲斗则寻一擂台,晚间七点前胜者可来,纳粮则入室。”

众闻之,乃吵嚷而去。嗣后人来益多,帕孜勒皆以此言遣之。至日中,村中斗殴之声盈耳,帕孜勒摇头叹曰:“人心如此,谅亦难容。”

及至晚七点,果有魁梧壮汉至,从者甚众。壮汉递帕孜勒三十日口粮,帕孜勒乃启户,使壮汉入,而拒他人。众指而笑之,帕孜勒也不介意。逾一时许,复有壮汉至,谓帕孜勒曰:“前者入已久,或已尽兴,吾可否继之?”

帕孜勒睨而答曰:“须纳六十日口粮,可入一时。”

壮汉大喜,言稍待即来。众皆问曰:“我可否继之?”

帕孜勒颔首曰:“可,然第三人须九十日口粮,第四人须百二十日,以此类推。”

数人闻之,果返取粮。

不旋踵,取粮者复至,递帕孜勒六十日口粮,帕孜勒乃使入。又逾一时,复收九十日口粮,又放一人入。至凌晨一点余,忽有一人挤众而入,帕孜勒视之,乃热合曼也,大惊,心疑此人昨夜被杀,何以复生?热合曼未觉其异,拍帕孜勒肩笑曰:“帕孜勒,吾与子旧识,不可加价,仍三十日口粮如何?”

言讫,不顾帕孜勒应否,掷粮于地,径推门入。

俄顷,闻室内传出尖叫声,乃阿依慕也。帕孜勒大惊,急奔入,众亦随之。但见室内惟阿依慕一人,前入之壮汉皆不见。忽有人指地曰:“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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